泡泡建筑
舒勇的最新创作是一个“创意泡泡”建筑物,它呈长方体,长10米、宽5米、高5米。舒勇称,这个建筑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变换尺寸。泡泡建筑的四面各有50个玻璃做的圆泡体,在每个泡泡旁边将镌刻一些关于创意的语录。
泡泡作为舒勇常用的一种艺术手段和形式,频繁地出现在舒勇的各种艺术场景中,更成为他和社会沟通和交流的方式。在舒勇的泡泡艺术现场,人们会因为快乐而忘乎所以,但当活动现场变成图像文本而存在时,泡泡的各种隐喻就扑面而来,让你没有办法忽视泡泡作为艺术语言产生的特殊力量。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吹泡泡是儿童们一种重要的游戏方式。舒勇以艺术的名义将这种集体回忆重新带进生活,让人们在熟悉和荒诞中获得新体验和新经验。
舒勇希望借助行为艺术、摄影、雕塑、绘画等各种艺术形式将“泡泡”形成一个完整的视觉和观念体系。这次他用建筑把泡泡凝固下来,是想抓住“梦”与“创意”,不让它稍纵即逝。
另外,舒勇说自己对现在的建筑深感不满,觉得建筑师只是着眼于技术层面,而在艺术层面却缺乏创意。
在一次和建筑设计师的聚会中,舒勇问:“你们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在一个庄园里有一个工作室。”“那你们希望把作品留下来吗?”
一句话问得大家面面相觑。
繁华的城市若是千篇一律的建筑,多么乏味无趣。在追求高物质的同时,我们是否多一些具创意性的梦想呢?内心与建筑师为敌,舒勇却采取了与建筑师合作的方式。这次,他邀请了建筑师陈万里合作。
舒勇称,此举是希望更多的建筑师重视创意,政府重视创意,更多的市民重视创意。
生活需要梦。舒勇说,不仅是自己一个人做梦,还要很多人一起做梦,这个过程会产生一个创意集市。这是一个“我能”的时代,每一个人都是创意的主体,你也有话语权,可以在泡泡建筑中加以表达,然后立此存照。
创意就是乱搞?
至今,舒勇已经向100多位名人问过同样一个问题:“什么是创意?”舒勇的询问本身就是一次创作。他提这个问题时有二个条件,一是半夜骚扰,零点打电话给这些朋友。二是要他们不假思索地回答,限时一分钟内。
崔健接到舒勇的电话时,脱口就说:“创意是让活人不给尿憋死。”舒勇听到那边很吵杂,也许是在酒吧,是否喝多了啤酒的崔健有感而发呢?
而美丽的杨丽萍则说得优雅多了,一滴水一朵云的。舒勇与杨丽萍曾经有过一个美丽的约定,那是“非典”过后,舒勇在拍一部关于非典的影片,请杨丽萍在玻璃箱里跳一次孔雀舞,表达对被囚禁生命的热爱,杨丽萍爽快地答应了。可惜后来由于杨出国演出,档期相撞而作罢。
香港漫画家黄玉郎的说法倒是显得深思熟虑,也契合了他的创作实践。他的“漫画工厂”也由此而来。乱想代表了创造力,细想代表了精心策划,只有经过精心策划才能形成产业化。
而蔡国强是舒勇在延安的一次活动认识的,此君不同凡响,拿过威尼斯双年展最高奖项国际金狮奖,被评为2006年全球艺术领域年度影响力100人,蔡国强与艾未未、侯翰如一起,成为入选的三位中国艺术家之一。他最拿手的是“火药”画,曾经用火药在特制的麻纸上引爆出一幅高18米、宽9米的“迎客榕”的火药壁画,有着强烈的中国水墨画的效果。所以当他有“创作就是乱搞”的说法时,舒勇解释这是一种艺术家打破僵化的思想,进入自由境界的状态。
艾未未,这个曾经放言“张艺谋全面堕落,陆川很幼稚”的爽快人,接到舒勇的询问时,正在出租车上,他却不像平时那样心直口快,说回家再想。舒勇说不行,于是艾未未在一分钟内交出了答卷。作为2008北京奥运会“鸟巢”中国顾问的他,这次是否同样会对舒勇的“泡泡建筑”提出批评意见呢?
蔡国强:创意就是乱搞。
孟京辉:创意是胡思乱想与消费的结合。
杨丽萍:创意无处不在,哪怕是在一滴水里、一朵云里。
崔健:创意是让活人不给尿憋死。
王广义:我的创意是借人民之手完成的。
黄玉郎:创意就是乱想后细想。
艾未未:创意是解决一切障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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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报记者 邓毅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