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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怆与悲壮

[日期:2009-01-24] 来源:舒明武创意网  作者:舒明武创意网 [字体: ]

享誉的世界当代著名作家余华,在谈到柴可夫斯基的《第六交响乐》(《悲怆》)的时候,说这首曲子“即是一个人的绝望,也是对整个世界的绝望。”其实,对音乐的迷恋,源于某段时间里,我内心难以排遣的苦闷和无法消解的忧伤。那时候,我凄凉而寂寥,恐惶而无助。纯然,偶然的一个际遇,使我感动于那盘磁带里的悲怆凄美的音乐。我为它激动,伤感甚至于泪流满面。它是以二胡为主,其它乐器为辅《二泉映月》、《彩云追月》、《梅花三弄》之类的中国古典名曲。当然,在那个时候对音乐的稀薄认识和浅薄注释,仅仅只是一个悲怆的共鸣罢了。   

 

我的悲怆,源于对生命和世界的忧伤,而非对生命与世界的绝望。在我后来痴迷于音乐,或者说是痴迷于伤感,激昂的音乐的时候,以前只闻其名而未听其音的路维希·冯·贝多芬,他可谓令我激动的世界音乐第一人。一个个英雄音符的跳动与音阶的回环,它好似让我在绝望的悬涯边,勒住自己失意放纵情感野马,而不趋向于绝望悲观的深渊。他使我在一段时间里,诚恐诚惶,难所适从。生命的悲怆,原来在这里是可以寻找的到。他的悲怆确切地说,应该是一种悲壮,对英雄的渴望,对爱情的渴求,对命运的抗拒。事实上,关于它们的略约解读,来源于那三部伟大而雄壮的交响乐:《第三交响乐》、《第五交响乐》、《第九交响乐》。实质上要说清这悲忧而宏大的“天才之音”,是用文字难以解说清楚,也不可能解说清楚的。正如叔本华所说:“音乐比文字更有力;音乐和文字结婚就是王子和乞儿结婚。”可是在这里,出于情感的使然,我不得不像以前写音乐随笔那样,去干这种易受揶揄的事。说实话,我粗糙的文字只不过是为了告慰我内心的激动与孤寂而已。

 

丰子恺说过:“贝多芬的音乐是英雄的表现。”正如许多认为的那样,在我粗浅的认知里,觉得那种说法是正确的,“贝多芬的音乐给人以勇气”,而不至于在悲怆中绝望,或在苍凉中哭泣。可恰恰,我的音乐情愫则是从苍凉中哭泣开始的。最使我刻骨铭心的,要算那曲日本 指挥家小泽征尔,认为要跪着听的《二泉映月》,其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忧伤倍至,优美中透着凄惨,夜风徐来,波光月碎,不觉使人潸然泪下,这时何等的悲怆与凄凉,人的爱怜之心由然泛沉,衍生。我喜欢悲怆,不管是生命中远是音乐中。但在把悲怆推向高潮,我愿化作一种英雄史诗般的悲壮,让我有所生息而延誉在世的灵魂,这便是贝多芬的“天才之音”才能给我的。

 

在这接近神明,把光茫遍酒人间,最美好事情——音乐中,对它强烈而真挚的情感,我不仅仅是把它化作我心灵伤痛的慰藉与疗救,更重要的是用这种奇伟的悲怆和悲壮,去浸染同样来源于我内心伤痛的另一个梦——文学。其实,我的文学之梦,一开始便是一种悲怆与悲壮的色彩熏染的格调。当然了,这两种艺术在我的心灵里,一种我去欣赏和渴望;一种我却创造和追求。虽说有异曲同工之说,但事实上,是寻找两种形式的艺术最佳契合点,我是渺渺宇宙的毫粒一尘。

 

叔本华说:“一切艺术都希望达到音乐的状态。”奥地利著名音乐家汉斯立克说:“一切艺术都倾向于音乐。”在我渴望的艺术里总觉得它是那么的高贵和难以企及;在我创造的艺术里我虽然拙劣粗鄙,但仍试图去用一种艺术音乐引阙我的另一种难以割舍的艺术文学,去和你们作一个悲怆化作悲壮的梦。在细雨飘摇的夜晚,天籁之音与雨声同奏,如同维也纳回响的交响乐一样,我如履薄冰,诚惶诚恐,犹如一个乞儿,目光逡巡在神圣灿烂的艺术殿堂里,渴望我卑俗心灵得到洗涤。

 

那苍茫而又缠绵,绮丽而又幽深,温柔而又流畅,凄婉而又哀怨的声音里,不管是李商隐式的悲怆,还是苏东坡的悲壮。如余华所说:“在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中充满了他自己生命的声音。感伤的情旧,颖弱的内心情感,强烈的与外在世界的冲突,病态的内心分裂,这些都表现非常认真,柴可夫斯基是一层层地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光。他剥光衣服,不是为了让你们看裸体,而是要你看灵魂。”同样,在艺术的领域,悲怆与悲壮产在其转化,都应是一种虔诚而真挚的,应该是个人灵魂的裸露与外化,任何一种虚伪,造作和孤清、冷傲都无济于事,就像我见过的许多艺术系,愚蠢的乐器演奏者,他们只能是一种空洞、无聊、乏味、枯燥而拙劣的本能释放。

 

(作者:陶锐钊。)

 

2009-1-23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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