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有本书叫做《国家的品格》,其中给国家品格设置了四个指标:独立不羁,道德水准,美丽田园,天才辈出。人人都希望自己是天才,但大家都知道天才不是那么容易成为的,当然不排除有一小撮已经自认为是天才了。所以,更多的人只能对天才羡慕,嫉妒,甚至打击(我就不对扼杀天才的中国教育制度讽刺挖苦了)。
无论是社会还是科学,所前进的每一步,几乎都能看到天才们的足迹,在各条道路上留下自己的路标,让后人能够跟随。所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通常的理解其实是对牛顿原话的误读),实质是不停的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如此反复。没有那些天才,有些捷径会推迟数百,上千年才被发现,甚至永远不会出现(尤其是艺术领域),你期待贝多芬以外的人来谱写《第九交响曲》吗?像你我一样的普通人去绘制梵高的《向日葵》?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是只有天才能带来的。
把天才捧的这么高,那我们最广大人民群众又置身何地?究竟是“天才史观”还是“群众史观”,说起来“天才史观”就是伟大领袖带领我们向前进,而“群众史观” 则是伟大领袖顺应了劳苦大众组成的浪潮。都有道理,所以,按照学术上的惯例,折衷一下来个“综合史观”就能兼顾两个理论了,就这么容易。
回到开头,有上一两个天才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要天才辈出才是“国家的品格”。按照查尔斯·默里的说法,“在任何一种文化中,有人胆小如鼠,有人胆大妄为,都有敢想敢干的人。但对于夹在两个极端中间的大多数人来说,文化规范或促进或阻碍了个人的自主权。”简单的说,一个国家的文化可能会促进天才的产生,同样也可能会阻碍天才的产生。
这就可以解释我们的过去,在古代中国有那多发明创造,有《九章算术》,有《齐民要术》,有《本草纲目》……足以令世界侧目(见
好古的国人总喜欢提我们的历史多么多么悠长,我们的传统多么多么伟大。但历史究竟留给我们什么?我们的传统究竟是什么?鲜有人愿意做进一步阐释。从地理上讲,我们所处的东亚适合农业的发展(农业文明),而农业的发达必然会影响人们的思维方式,这就与希腊的商业文明产生了差异,而这点差异就让两个文明分道扬镳。农业文明强调稳定,每年打交道的都是门口的那片土地,希望像往年那样风调雨顺,“父母在,不远游,游必远方”,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里,父母的权威是与生俱来的。试想一下,地位不平等的前提下,怎么可能去与长辈或者是前辈公开辩论,怎么可能会有“我爱我师,但我更爱真理”的说法。缺少这么一种辩论的前提环境,科学知识的大厦很难被建立起来,虽然会偶有神来之笔。
简单的说,我们的历史和传统并没有天才辈出的土壤,把我们的成就放到世界范围内,对比下其他文明的成就,其实我们并没有我们历史课本上的那么耀眼,不能妄自尊大。要知道,埃及领先世界建金字塔的时候,我们还在半坡捞鱼呢。天才辈出需要土壤,我们已经经历了充分的“世界化”,但问题是,我们把那天才辈出的土壤带来了吗?还是说,我们真的是不喜欢天才呢?
(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