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恩情颂
一、先写感谢
一听说我先写对毛主席恩情的感谢,
中外古今的万事万物刹那间便挤满我的眼底!
“先写我的吧”,“该先写我的”,“不!必须先写我的”
……这混响一片的急切而真挚的声音,
使我,不由自主的慨然泪下了,
这首长诗的起笔就这么困难,又怎么写得下去?
啊,今天,毛主席的伟大旗帜高高飘扬的今天,
一寸光阴,何止千丈金;一两时间,何止万吨银,
我没有更多的闲时去区分它们讲话的先后顺序——
“我们极为感谢……我们永远感谢……”
“巴黎公社女豪杰”瓦尔兰,“无产者的鹰”卢森堡……
感谢他把那场伟大的社会革命的曙光
变成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满天朝晖
感谢他在一九六六年发动和领导的那一场革命,
加快了“把人类永远从阶级社会中解放出来的盛大节日”的到来
“我们实在感谢……我们非常感谢……”
“冲天大将军”黄巢,“闯王”李自成……
“感谢他把那些契约、帐薄统统扔进了大火堆,
感谢他把那些贪官、污吏一齐送上了断头台,
感谢他把那些金宫、宝库全部变成人民的……”
“我们深深感谢……我们万分感谢……”
“古代英雄”斯巴达克,“名声若日月”的抑下跖……
“感谢他把昏暗的大地象陶轮一样的转过来”
感谢他永远的结束了那罪恶的“人兽格斗”、“不耕而食”……
“让我们也简短地来说说我们的感谢吧……”
“略输文采”的秦皇汉武,“稍逊风骚”的唐宗宋祖……
“对我们这些流恶不尽的人民的罪人,
他竟然也没有忽视我们的那点点不足挂齿的……”
我有点发现我的蠢拙了,“感谢”用一节来写怎么行哪!
大自然,我试试压缩一下“感谢”的语言行不行?
“感谢他赞扬我杨之智慧、松之性格、
梅之心灵、山之情感、海之生涯……
感谢他赏识我风的气势,电的果断,
雷的歌嗓,雨的壮观,火的威力……
唉,我真不知道怎样来表述我的感激之呵,
——他给我的遥天、太空送来一个个“鲜红的卫星,
他给我的云山、雾海送来一只只银色的鹰燕,
他给我的奇峰、雄岭送来一条条粗大的血管,
他给我的大江、长河送来一道道坚固的虹霓……”
“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
——随它们怎样叫吧,我把这几段写了就算了!
啊,大庆的“采油树”、“工农村”、“化肥厂”……
“没有他,我们怎么会杆粗枝壮、血畅脉通?
没有他,我们怎么会密布荒原,人人夸奖?
没有他,我们怎么会米流哗哗,棉水湍急?……”
啊,大寨的“海绵田”、“小平原”、“文化室”……
“没有他,我们不过是如沙如灰,皮包石骨,
没有他,我们不过是巴掌块块,残梯几排,
没有他,我们不过是破窑朽洞,忧声不息……”
啊,“南京路上好八连”、“硬骨头六连”……
“没有他,我们肯定会在香风毒雾中晕头转向,
没有他,我们肯定会在蜜语甜言中枪绣弹蚀……”
嗯,不写了,不写了,留给其他的章节吧!
我相信,当人们把这首颂诗读完的时候,
就自然会明白“先写感谢”是构思上一个多大的错误!
也自然会明白毛主席的恩情得到了什么样的感谢的……!
二、形象,在哪里
头颅高昂,撞开了一层层积云,一重重浓雾
啊,珠穆朗玛峰——喜马拉雅山脉最得意的庞儿,
你太高了,所有的山岳岭峰呀都只有向你致敬,
你太高了,所有的雀鸟禽雁呀都不敢向你掀翅……
——但是,你八千八百四十八座相叠呵,
比起毛主席对我们的恩情,还是太矮哟太低!
太平洋,世界海洋赛上当之无愧的冠军,
据说你等于二十个中国面积的相加,
全部的江河湖海都向你投来羡慕的眼神,
羡慕你辽阔的襟怀,羡慕你坦荡的浩气……
——可是,你若想来对比毛主席对我们的恩情,
那我只好向着你狠狠的刮几下脸皮!
嗬!地球的裂纹,马里亚纳那深深的海沟,
它深得还没有人敢到它的沟底去看看,
它深得“万丈深渊”在这里不成为艺术的夸张,
它深得只有外星球上的裂纹才能超越……
——谁要用它来比喻毛主席对我们的恩情
那他不是故意的乱来,便是惊人的无知!
大地,多么厚呀!那能钻透十座祁连山的钻机,
还能未划破它最嫩的一层“肉皮”,
数学老人面含惊惧的走来告诉我
他还没有精确算出四万公里周长的直径……
——如果有人要用它来形容毛主席对我们的恩情,
我一定会毫不讲情面的打断他的话语!
…… ……
为了形象的描绘一下毛主席对我们——
中国九亿人民,世界四十亿人民,
以及我们子孙后代无数亿人民的恩情,
我尽量的放开了眼界,敞开了胸怀,抖开了胆子,
想不到,真想不到结果竟会是这么一回事!
算了吧,可是诗——长诗呵,死板而贪婪地伸出了双手:
“形象!形象!没有巨大而新颖的形象难道我会承认你?!”
美丽的诗篇呵,初相逢,我只见你的容貌足以闭月羞花,
一交谈,我才发现你的声音能够落雁沉鱼……
当我死心踏地的把你爱上,才发觉似已中计!
要不是我记得“天无绝人之路”、“急中生智”啊,
我肯定要被你逼上崖顶,又逼到非跳崖不可的境地。
是的,“她”所强求的东西终于被我找到了——
请把那流逝的时间化作横亘岁月的一只彩笔,
请把那运动的空间变成铺满阳光的一张白纸,
就能形象化的写出毛主席拯救和教养我们的恩情!
如果诗还要在那儿求全责备的话,
我立刻抛下“她”冲向前去,哪怕前方还“荒无人迹”!
但在这新的形象面前,我已经冷汗唰唰了,
啊!啊,这第一章的规模就是如此的罕见,
恐怕地球只算它的一个句号,太阳只算它的一个引号……
恐怕真的只有那站立在时间和空间上的人才能写吧,
丝毫不相信上帝的我,哪有半点的资格下笔!
“不!我可以写,我必须写,我能够写,”
——这也是毛主席对我们的恩情之一
“只有斗争才等于永恒,运动才等于永恒,发展才等于永恒,
我是为社会主义事业而斗争的战士,
我是投身于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儿女,
我是向共产主义全面发展的一代
我写的诗既能无愧于毛主席率领我们的岁月,
也将无愧于毛泽东思想照耀我们的历史。”
“写吧!写吧!”诗终于被我的坚韧不拔所打动,
“只要你真能完美、真实而艺术的再现出毛主席的伟大恩情,
即使在遥远的未来我也保证不会忘记你!”
………——“我!”
社会发展史在喊:“我也不会忘记你!”
………—“我们也不会忘记!!”
人类进化史、地球成长史的呼声更响更急……
三、从故乡谈起
请允许我从我熟悉的故乡谈起吧—
亲爱的读者,亲爱的朋友,亲爱的同志。
在一个不知有多深多暗的黑夜里,
世界东方的一大片苍老的土地上,
有几万万人在饥饿钱上奔逃,在死亡线上挣扎,
一个个脸上没有血色,眼时没有光泽,
只有心脏越来越慢的跳动,鼻孔越来越弱的呼吸……
老天爷,多少个端午、重阳、中秋都不知了,
虔诚的人们供了果品、烧了烛香、修了庙宇,
你!你怎么尽给他们一些旱涝、蝗虫、疟疾?!
你眼皮下的坏人那么多,比雨点还要多,
为啥都一个也不惩办,总是宽恕呀,没有底底……
啊,生我的民族,从来就不是一个忍辱偷生的民族!
多少次,人们曾斩木揭竿、挥戈跃马,
横扫一座座庄园富宅,打破一个个皇宫城池,
多少次,人们曾分田均地,散钱发粮,
焚烧一本本圣书经卷,斩决一个个贪官污吏;
…… ……
为什么到头来,总是被重新戴上木枷,锁进石狱?……
是呵,最深暗的黑夜,预示着最辉煌的黎明!
看!那不是他吗?那不是他吗?!——
来哪!!从韶山冲分秒不停的射来了……
来哪!!从天安门时刻不歇的射来了……
啊,我的故乡呵,从那一天直到现在,从现在直到永远,
充满了阳光,充满了春风,充满了欢笑,充满了生机。
——在一个拥挤不堪的工棚,有一伙工人,
他们在小声的议论的:“这万恶的世道,
恶根到底在哪里?我们有没有力量把它拔起?”
…… ……
不用多忧啊,毛主席的工人夜校正在筹办!
在一间门关窗闭的楼房,一群爱国志士,
他们之热血在沸腾着:“什么是中华民族的唯一生路?
靠刀枪,还是靠请愿?靠炮火,还是靠教育?
靠实业,还是靠外援?靠穷人,还是靠富人?”
…… ……
不须傍徨呵,毛主席的中国共产党已经建立!
在一条结满冰棱的山路上,有个奴隶娃子,
他手握一把利斧,他发疯似的跑着,
他非要去亲手砍死那个残忍的
逼死了他的爹娘的土司不可,
…… ……
不用这样呵,毛主席的工农红军已攻上山头!
在一座破朽的城隍庙中,有一个婴儿
他刚刚生下不久,但母亲已经再也哭喊不醒了,
几岁的姐姐呀想抱起都没有力气,
…… ……
不要哭呵,毛主席的八路军叔叔已来到面前!
在一台锈迹斑斑的车床上,有一个徒工,
他太累了,他实在想靠着机床稍稍咽一下,
“唰!”工头那罪恶的皮鞭已高高举起,
…… ……
不用怕呀,毛主席的军管会代表已走进车间!
有一个残叶纷纷的校园门,有一群学生,
失业的魔影,终于成了他们现实的存在,
毕业证书,到头来不过是声声的叹气
…… ……
不用急啊,毛主席的人民解放军正向南飞驰!
在一艘刚刚靠岸的外轮上,下来一群运动员,
不知是海外所受的屈冤,还是那个鸡蛋形的“O”字
使他们一个个愤火满腔,而更多的却是叹气
…… ……
不用失望呵,毛主席把五星红旗冉冉升起!
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听吧,“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
这历史的最强音,这时代的最强音,这人类的最强音,
在我故国的腹地——天安门广场震响、冲击……
问高高一千公里的大气层,哪一层没被它的音波冲开?
问深深一万公里的大地层,哪一层没被它的音波击裂?
是的,随着这堆积蕴埋了无穷欢乐和力量的欢呼,
一头威猛的雄狮睁了睡眼,
一块沉伦的大陆见到了光明,
一个英勇的民族获得了自由,
一派多娇多新的景象出现在东方大地……
四、毛主席和人民
“这会不会是新的县老爷代替了旧的?”
牛郎在狂喜之余,又发出了真心的疑问;
“这是不是司空见惯了的改朝换代?”
朱熹在惊恐之际,又发出了希望的呓语
不须作过多的讲解,请看吧!看我们的——
毛主席,当人民创造了一种新生事物的时候,
他马上兴致勃勃,不顾疲劳的赶去视察;
当人民遇上了各种意外的灾难,
他及时的调去大批物资,作出英明的指示……
毛主席呵,我们在梦乡里云游四海的时候,
他正查问着边、海防线上的敌情动态;
我们在佳节里欢聚团圆的时候,
他正思考着阶级斗争,路线较量新的局势……
毛主席呵毛主席,他杀掉鱼肉人民的每一个恶棍,
他重视来自人民的每一封信件,
他告诫脱离人民的每一个党员,
他痛斥背叛人民的每一种行为……
毛主席呵,敬爱的毛主席
他把人民夸为成就了革命大业的元勋,
他把人民当成真正了不起的英雄,
他将人民八亿誉作集体的神圣之人,
他说只有人民才是世界历史的前进动力……
毛主席呵,我们敬爱的毛主席,
他赞扬人民那移山填海的力量,
他钦佩人民那巧夺天工的技艺,
他尊重人民那欢度新春的习惯,
他欣赏人民喜爱的歌谣、刀剪、戏剧……
毛主席呵,我们敬爱的领袖毛主席,
他比任何预言家更明白人民的意愿,
他比任何文学家更熟悉人民的生活,
他比任何医学家更了解人民的欢苦,
他比任何心理学家更懂得人民的心思……
毛主席呵,我们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
春来了,他盼望海河两岸喜雨普降,
夏到了,他关注昆仑雪峰的消化融倒,
秋近了,他催促云贵高原的农机运送,
冬至了,他担忧阿里山下的低温寒气……
毛主席呵,我们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
他的血液和人民的血液循流在一起,
他的脉博和人民的脉博跳动在一起,
他的巨手和人民的巨手紧握在一起,
他的足迹和人民的足迹叠印在一起,
他的声音和人民的声音揉合在一起……
然而,更值得大写特写,大颂特颂的,
我认为还是他老人家把亿万人民的希望
那暗淡了的、那破灭了的、那消失了的希望一一满足!
五、人民的希望
此刻,毛主席,我怎么还能把你称为“他”呀!
称“您”哟,也最多表达我们对您的敬意于万一,
亲爱的读者、朋友、同志们,请注意:
我第一次暴露了我多么缺乏生动活泼的描写力。
人民希望那奔腾咆哮的江河,不要再行凶作恶,
它那令人生畏的精力,应该服务于我们的事业。
您就用大坝、巨堤把它们管制起来,
让它们顺着万万千千的渠道和笑声,
去润湿发烫的沙滩,去浇合龟裂的土地;
你就叫它们去推动发电机的叶轮,
让电——这个当代最有名望的魔术师,
转瞬间把芦苇杆变成烟囱,
一刹那把戈壁滩换成厂区……
人民希望那高峨、峻秀、峭媚的大小山峰,
不要再仅仅用些外表的姿色来逗人爱喜。
你就派出一支支勘探队,招呼他们和群众一道,
去察明它胸中珍贵,去掏出它心底奇丽——
黑色的乌金应该比天生的黄金更有光亮,
怒射的油柱该比天然的喷泉更为奇观,
五光十色的稀有金属该比天养的野花更惹人着迷……
人民希望那野林、荒原、沼泽、碱滩等等,
不要再只是走兽的家园、飞禽的故地。
您就给它们整容修面披上一块“剪裁”适宜的花巾,
多好看!啊,金色的稻花巾,银色的棉花巾……
拖拉机不正象花巾上盛开的花一朵朵,
农机手不正象花巾上含苞的花一枝枝……
人民希望那淹没着数不清的宝贵的海洋,
不要再光是交售些鳗鱼、龙虾来混日度时。
您就指示建立新兴的海洋化学工业,
用人工养育海带,用人工繁殖珍珠;
您更把万吨科学考察船派往太平洋中,
叫大型石油勘探船驶往大陆架外……
人民希望那蔚兰色的辽阔天空,
不要再任意翻脸,或者又非常空虚。
你就叫土火箭去驱赶冷酷的冰雹,
叫一只只银燕去撒下飘泼的好雨;
你就甩上五颜六色的烟火,以及
轻盈漂亮的汽球和鲜红大幅的标语……
人民希望在党的阳光照耀下,
各民族儿女都能够愉快的劳动,自由地歌舞。
您就把苦聪人一个个找出了原始森林,
给鄂伦春人一家家盖起了新居;
您就在贺兰山上建起高高的电视塔,
在延边河岸建起大批的厂房;
您就在人民大会堂接见各民族的优秀代表,
满面笑容的和他们握手问好,向他们招手致意……
人民希望祖能繁荣、昌盛、强大,
进入一个具有高度现代文明的崭新世纪。
您就让最边远的山寨也书声琅琅,
叫手表、收音机、自行车走向偏僻的边疆;
您就进一步把生命奥妙与秘密揭开,
让一朵朵红色的蘑菇云冲天而起;
您就给《诗刊》编辑部亲自投稿寄信,
把世界第一流的首都体体育馆建起……
人民希望摒弃几千年来的习惯和社会偏见,
不要再在思想的牢笼里被折磨得活来死去。
您就支持群众起来砸烂木的观音、泥的菩萨,
鼓励“小人物”向权威的“大人物”开火;
您就让两手老茧的工人驻进了设计大院,
让抡锄头柄的农民当上了党委书记……
人民希望中华人民共和国独立得比盘石理更坚,
决不能再成为帝国主义大享们宴席上的肉鱼。
您就在三八线上压下了美国强盗的凶焰,
在珍宝岛上严惩了苏修侵略军的野心,
您就发出了“一定要解放台湾!”的庄严号召,
让海外华侨不再象一群流浪的孤儿……
……哎呀!哪想到这一节也是写不完的一节,
我只好再写写人民希望中最大的希望就算了吧!——
人民希望能有一个光明、幸福、美好的未来,
这未来,要便最优美动听的福话无颜偷生,
要叫最神奇醉人的童话没脸在世;
这未来呀,要使最喜欢幻想的科学家深感羞愧,
要叫最富于想象的诗人阵阵颤粟……
六、这未来啊
毛主席呵,我最热爱、最敬仰、最崇拜的毛主席,
您说,您说此刻我该有多大的幸福在身?
这二十几行的稿笺不正像未来二十几年的阶梯,
我比其他人都更快、更早的欣赏了
您第一步设想的美色,您第二步设想的壮姿。
摊开你们的笔记本,听我的讲述吧——
亲爱的读者,亲爱的朋友,亲爱的同志。
…… ……
一九八一年的元旦,在泰山,日观峰顶,
“哈哈哈哈!”我一串笑声引起了万里夜风的询问:
“是不是想起了你几年前写下的那几段诗?”
“是呵,那些诗句如果是有耳有眼的话,
不知它现在会怎样来讥笑我的想象力?”
“燕山的小平原指责着鄱阳湖的自大,
连锦的秦岭向钢山、铁岳、胶峰深表敬意,
南来的燕子笑问北方缺不缺乏煤炭,
北去的流云喜问南方需要不需要粮食……”
“太阳灶把煤炉、柴灶斗得个无敌自容
农业机械展览馆赢得了各国宾客的交口称赞,
地热发电站向水力、火力发电站正式宣战,
海鸥为追赶三十万吨的巨轮而拼命展翅……”
“七万五千个公社,文化体育大楼破土钻天,
三十个省市自治区、电影制片厂争相问世,
边防海防线,含威不露的新武器令贼胆寒,
饭店食堂中,五花八门的菜谱人人满意……”
…… ……
二十一世纪快来了,我正在构想新的诗作,
“爸爸”—推门进来了我的两个孩子,
“我来给你朗诵几段关于未来的诗,”
“莫念完了,留两段由我来朗诵,”
奇怪,他俩的笑容为什么这样的神秘?
哦……“祖国的山河要是有心有情,
它今天一定好好的奚落我那些软弱的诗句!”
“群控组合机床在纳木湖畔已安家多年,
钢铁联合企业的风景媲美于苏杭二州,
柏油大道的银绸紧缠住水乡土寨,
彩色电视机高兴地来到高棉人的家里,
原子能列车飞驰在苍苍万仞,茫茫九派,
勘探队员们正与三百万玉龙争勇斗技……”
“五小工业”心悦诚服的进入了《辞典》
联合收割机已被公社社员格外岐视,
云雀看厌了耕山梨坡的铁牛,
黄河的清波拥抱亲吻着长江的碧浪,
一串串香蕉在黑龙江之滨,
人们随心所欲的吐雾吞云,呼风唤雨……”
核潜艇高速巡航在祖国的海下,
歼击机时刻想弹射进六万公尺的云空,
榴弹炮、火箭炮让位于自动炮、原子炮,
反导弹基地隐蔽在无名的山凹里,
一个个地上地下的城市坚不可摧,
穿梭来往的军事卫星把敌人监视……
“东方红”载人飞船已抱脱太阳系的束缚,
“神洲号”百万吨级破泳船从南、北极洲满载而归,
生命的基本秘密即将要大白天下,
地震的咽喉终于被死死的捏住,
机械化、水利化、化肥化、电气化的农村呵,
正在完成自动化的最后几道工序………
七、沸腾无比的工地
毛主席呵,我尽心穷神描绘的上述未来,
可能不如您胸中未来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但即使我只描绘到了千分之一呵,
我也感到完全的满足,完全的满意!
毛主席,您当然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地知道:
人民希望那未来不再是那种虚幻而模糊的存在,
像一根神秘渺茫的彩虹,可望而不可得,
像一处飘逸海上的仙境,可观而不可及……
于是呵,于是,就象汉族儿女献给您一首绚美的诗篇,
就像壮族儿女献给您一幅缤纷的织绵……
就像朝鲜族儿女献给您一支深情的赞歌……
就像哈萨克儿女献给您一支热烈的舞蹈……
就像瑶族儿女献给你一束鲜红的茶花……
就像藏族儿女献给您一簇洁白的雪莲……
就像蒙古族儿女献给你一碗喷香的奶茶……
就像苦聪族儿女献给您一筒甜嫩的蜂蜜……
啊,毛主席,您以加倍的热诚和真挚回赠给
您最关心、最想念、最爱护、最牵挂的各民族儿女的
不仅有一张关于未来的宏伟细详的兰图,
更有用这张兰图造成的沸腾无比的工地!
雄奇、优美、华丽、迷人、醉心的语言呵,
此刻,你躲在哪蓬花后?你藏进那片林中?
你怎么会跟那初恋的姑娘一样呢?
平常那大大方方的谈笑,一下子烟消水逝?
亲爱的读者们、朋友们、同志们,
你们骂我粗鲁吧,或怨我不拿出一点什么样的手腕,
也许更应该嘲笑我的“一厢情愿”吧,
反正“她”一见我的面就赶紧的设法“躲避”
没法!我只好亲自陪同你们到这个工地参观去。
如果你是来自非州丛林革命根据地的战友,
那我先陪你到“五·七”干校访访我们的党委书记,
听他们深有感触的谈谈,他们怎样在?——
拖拉机上,找到了翻越夹金山时的勇敢,
青纱帐里,寻到了与日、伪军周旋时的机智,
烧荒火中,发现了塔山阻击时的顽强,
社员坑头,看见了当年和群众鱼水般的关系,
批修会上,想起了文化大革命初期的精力;
…… ……
你欢喜吗?我们这未来大厦工地上的总指挥,
啊,毛主席带来的多么得力的总指挥!
如果你是个新闻记者的话,那快跟我一道,
到罐笼落底的地方去采访银发苍苍的革委会主任,
给在半空中抡锤打眼的中年常委拍几张照片,
为在漫空黄沙中寻察风口的年青委员搞一篇特写,
把他们热气腾腾的学习会搞一个录音报道吧!
看着高悬各处的大大小小的“革命委员会”的通牌,
你丰富的社会阅历一定会使你感慨良多呵!
哪去了,公堂、衙门之类的旧朽名称?
哪去了,县官老爷们的赫赫威风?
哪去了,市长大人们的堂堂表仪?
…… ……
称赞吗?我们这未来大厦工地上的前线指挥所,
啊,毛主席亲自批示建立的前线指挥所!
如果你是个作曲家,那我们先到大寨和大庆去,
哈!在那里,你要创作划时代的作品不成问题,
请从“叮叮当当”的锤声中去锤炼新的音符,
从推土机的隆隆轰吼中去创造新的记号,
从“大批修正主义”、“大批资本主义”、“大干社会主义”
的震天口号中去构思新的农业进行曲;
请从高速旋转的钻杆上找到新的旋律,
从钻塔转战不可阻挡的气势发现新的节奏,
从“大干社会主义有理”!“大干社会主义有功”!“大干社会主义光荣!
的撼地口号中去酝酿新的工业进行曲,
请从“大批了还要大批!”“大干了还要大干”
那震天撼地的口号中去创作新的继续革命交响曲!
…… ……
你羡慕吗?我们这未来大厦工地上的精兵强将,
啊,毛主席调来了数以亿计的精兵强将!
如果你是个来自资本主义世界的青年,那我领你
到新中国广大的知识青年生活、学习、工作的地方旅游去
是呵,你已领教过首都饭店的式样、翠湖宾馆的设置,
你该怎样想得通呢?千百万有知识文化的青年却向它们告辞。
瞧,那些扎根树、扎根棚不都在给你解说:
今天,中国的姑娘、小伙并不是那么狂爱城市;
并不矛盾呵,虽然那些五年规划、十年远景更在向你宣扬
中国的小伙、姑娘,今天,火样的情欲都泻往城市,
…… ……
你羡慕吗?我们这未来大厦工地上的突击队,
啊,毛主席派来了多么棒的一只突击队!
如果你是来自英国剑桥大学的生物系教授,
那最好跟我先到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去一去。
对!对,这里没有高耸的教学大楼,那入云的青山雄伟还差?
这里没有散步的长廊,那无边的碧野宽敞还孬?
来,读读这封毛主席给这所学校的亲笔信后,
再去和你的同行——生物系教授畅谈畅谈,
去考一下那结你看来不大像样的工家兵学员,
去听一堂身穿粗布大襟的农民讲师的讲课,
去观赏一下,提满各种土小仪器的试验室,
——再到名声更响的上海“七·三一”工人大学去吧,
那里将有更多的新鲜事情来感动你、教育你。
…… ……
你惊叹吗?我们这未来大厦工地上的技术员,
啊,毛主席关怀下成长起来的优秀技术员!
如果你是个年愈花甲的理论家,那咱俩结成伙伴,
一起到今天的工厂、农村、军营去,
机床边,匆匆打开了《马恩列斯论历史》的是谁?
田埂上,热烈争论着劳动人民反孔斗争意义的又是谁?
营房中,夜深了还在准备批林批孔讲稿的是谁?
啊,工农兵挥笔似剑,挑开了糊在历史窗户上的层层裱纸,
是奴隶造反横行天下的凛凛威风
是农民起义横扫千军的强强暴力
推动了历史车轮的滚滚向前奔驰,
法家,不过顺那股旋风走了几步,
而儒生,纯粹是一些蠢猪股的家伙,只会伸伸螳臂,
…… ……
你信赖吗?我们这未来大厦工地的质量检查员
啊,毛主席亲手培养起来的质量检查员!
如果你是个颇有资力的文艺评论家,我想
旧中国的文坛、舞台、银幕,你大概还不会忘记。
那时,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汉奸洋奴龙飞凤舞呀好生得意,
而劳动人民,连同他们苦累之闲创作的民谣、山歌,
统统被丑化、被侮辱、被喷讽、被践踏、被排斥,
现在,我们一齐到剧场去看革命现代舞剧《白毛女》,
到戏院去看看湘剧高腔《园丁之歌》,
到电影院去看彩色故事片《创业》,
到收音机旁去听长征组歌《红军不怕远征难》,
到新华书店买话剧《万水千山》的剧照,
…… ……
你高兴吗?我们这未来大厦工地上的宣传品,
啊,毛主席新自审阅过的红色宣传品!
如果你是个年青的兰球运动员,我估计:
你也许和我一样,很难深深的相信和了解——
“疾病”二字,对广大的中国人民,
曾是标准的“死亡”的代名词,
你说得好呵,没有毛主席的“六·二六”指示”
西双版纳绝不会飞来大批的北京“摩雅”,
合作医疗的幼苗一定会被修正主义的冰雹打死,
你在开门训练,或下乡表演的时候,
一定看见过很多很多的赤脚医生,
甚至他们为你包扎过伤口、测量过体温,
当你看见他们采药时的大胆,栽药时的小心,
在自己身上试针试药的勇敢和对贫下中农的热情
…… ……
你满意吗?我们这未来大厦工地上的保健员,
啊,毛主席声音表扬过的保健员!
如果你是个部队司令员,那我们翻开《国家与革命》,
反复的把有关“全民武装”的那一段学一下,
欢呼吧!那一行行刚劲挺立的文字,
已化作一队队步调一致、装备优良的民兵战士,
他们配合着一队队强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
驰巡在一片片牛羊肥美的草原,
搜索在一个个恶浪扑击的岛屿,
执勤在一个个夜深人静的街巷,
抢渡在一条条漩大涡多的江河,
行进在一次次紧急集合的途中,
冲锋在一个个实战练兵的战地,
…… ……
你激动吗?我们这未来大厦工地上的巡逻队,
啊,毛主席亲自组建和指挥的巡逻队!
…… ……
八、恩情,快颂完了吗
面对着这个工地和那即将要完工的第一层楼,
我查阅了杂志上的一些古代建筑史,
阿房宫,实在是令人类遗憾的建筑佳品,
故宫,简单象高超手艺人的雕木刻玉……
我还浏览了众多的建筑学报的和刊物,
科伦坡教堂的顶尖确实叫人头晕目眩,
克里姆林宫的内部实在可算堂皇富丽……
我也从银幕和照片上看到了现代化的建筑物;
超过一百层的高楼何止孤零几座,
占地几百亩的大厦也不算多大的稀奇……
读者呵,你可能要指责我们了吧?才一个工地!
朋友呵,你可能要抱怨我们吧?才一层楼!
同志呵,你可能要批评我们了吧?一层楼起这么多年!
但是,你们知道吗?莫非你们不知道!
我们的工地现已占地面积一百五十万万亩以上,
我们第一层楼的高度远远在四千公尺以上,
我们的建筑物二千八百年、二万八千年后也将巍然矗立……
此刻,哽咽了很久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难道我真的快要将毛主席的恩情颂完了吗?”
不,不会!只有梦境中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不会,决不会!!这样的梦境永远也不会出现一次!!
如果这首长诗逗得我非要分章分节不可的话,
我感谢之情的滔滔熔岩立刻向新的章节涌流而去!
(接下来请读“第二章、功绩颂”: http://www.smucy.com/show.aspx?id=194&cid=1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