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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圣地商家侃(论文)

[日期:2007-09-05] 来源:舒明武创意网  作者:舒明武创意网 [字体: ]

    曾怀作家美梦,误入茫茫商海,如今也再也无心去辨是功是过了。
  冬已至,夜正寒,小憩商海岸边,且借几分酒兴,就中国文学痛快地侃它一通吧,得罪之处,遗漏之点,还望多多包涵。

侃侃港台与海外作家
 
  我认为,琼瑶、岑凯伦、严沁、伊达、林燕妮、席娟等人的言情小说的无法抵挡,确是因为“味道好极了”,似乎什么花样的现代爱情都被她们写光了,什么现代爱情的花样都被她们写绝了(但她们的花样还在翻新),他们给大陆现代言情小说留下的空间太小了,真够绝的,不留一点情面,可也真够痛快──文战真本色毕露无遗。
  不知大陆言情派,何时是出头之日?苦也苦也!

  在三毛的一阵散文旋风刚刚旋过去不久,还未喘过气来,无端端又跑出一个尤今,也是满世界乱溜的散文作家,迷人的东南亚风情画、欧亚非美民俗画在其笔下如世界古典名曲般潺潺流流出,叫如今的大陆散文家想学而难学,于是,有的就直奔云南边疆少数民族山寨去了,其勇可嘉,亦愿他们“哀兵必胜”。
  大陆的××公司首脑,真该赞助一位中国大陆的有潜质、有大气象的诗人或散文家,让其轻松自由的满世界游来逛去,再游出一位徐霞客、徐志摩来也说不一定。

  那个席慕蓉轻轻轻轻的走来时,即无广告,又不见包装,薄薄一本诗集外貌也小里小气的,但它却引起了大陆众多诗人午夜时分一声长长的惨叫,在海峡对岸一位女画家漫不经心抛出的一束《七里香》面前,所有关于诗难卖、诗读者减少是正常现象的种种堂皇的差点已被认可的理由,突然变得滑稽起来,象成人对儿童说的郑重的谎话被无意中揭穿了一般,其难堪之态我就不必再描了。
  看来,真的诗人怕和真的商人一样,也不是想作就能作或所谓培养出来的。

  唉,梁羽生、金庸、古龙诸位港台“武林大侠”的连袂出手,更叫大陆一些作家、评论家面上挂不住,怎么那一两块据说是被海水围困的“文化沙漠”里长出来了这么些翠绿丰茂的、人见人爱的“文化花木”呢,让大陆不知多少的老中青少一爱就爱了个十数春秋还津津崐乐道,还痴情不改,曾有几个吃了豹子胆的文坛小生曾想与之“比试”一番,但稍一想想金庸20万册藏书、梁羽生的教授身份、古龙那人书合一的生平,便也泄了大半的劲了,蚍蜉崐撼树谈何易──活该。
  中国大陆的武侠小说创作,依我看还是下个世纪再说吧,仅那三座大山(金、梁、古),本世纪内是无论如何推它不翻的了。

  近几年来又闪亮登场一位梁凤仪,好家伙,作家兼出版商,有才又有财,《醉红尘》、《昨夜长风》,《千堆雪》,哗啦啦一出手就是二三十本,几乎本本可读,又全然没有琼瑶们的言情小说的甜腻娇哆,她笔下的入骨三分的公司内幕、绘声绘色的的的大亨家族风景、难得窥见的经理阶层的灵魂,清新悦目的白领女性群像,霜菊雪梅般的民族正气的渗涌,叫我读来不禁感慨万端、几难掩卷。她的小说风流未尽,电视剧又哗啦啦开拍,又几乎本本可拍,真有些邪门了。
  “梁凤仪现象”值得大陆的作家、出版商好好深思。至少可以得到的一点结论是,大陆作家身上的潜在才能远远没有发挥出来,大陆的出版商亦应作如是观。

侃侃大陆作家
  
    大巴山下的雁宁、谭力等人,好家伙,其“雪米莉”系列一时曾横扫中国大小书摊、租书店,大大地为大陆作家争了一口气,也叫某些妄自菲薄的家伙大跌眼镜,其中《女人质》等书达到了很高的思想水准和艺术境界(九五年秋天还有人在改名盗印该书),可惜,他们写写港台东南亚的华人圈倒还左右逢源,若再一出格,便会碰见谢尔顿、柯林斯、西村寿行等通俗小说超级大师,较量起来怕就有些问题了。
  谭力好象转写了一些获奖的科幻小说,这是大好消息,处于青春发育期的中国科幻小说,实在需要更多的小说界高手加盟,谭力,祝愿──并相信你有一日会成为中国的科幻创作大师。

  大胆汪国真逆港台文风而上,亦有一番不俗的战绩,可敬可佩,可惜,孤军对抗,加上古文学根底的某些不足,再加上大陆少许愿人穷恨人富的家伙的幸灾落祸,好景似乎不长。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这就够了,汪老师。

  王朔小说象沙漠风暴般的横行了好长一时,一个自称码字的居然码出了四卷奇文,读者群层次还不低,数量还不小,看来真的有点不正常,随意玩一玩文学的他虽未一不留神玩出部《红楼梦》来,却独领了几载风骚,却对某类作家进行了一阵阵冷潮热讽,却名利双收,这倒有点象笑林广记的现代新版本,叫人哭也不得笑也不得。只不过,细细想来,整件事好象也没多大的意思,且由他去吧。
  影片《阳光灿烂的日子》是王朔时代的终结,是王朔文学王朝最后的辉煌──如果还勉强可用辉煌这个词的话。

  贾平凹远在《废都》之前,就已经名溢三晋内外,《废都》不过是想锦上添花罢了,(添没添成那是另一回事),我眼中的《废都》,仿佛是一种功成名就后无奈心境的表达,是一种小说写到了无聊时分的心绪的外化,或者说是一种文学创作上的“高原现象”的反映,《废都》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广告宣传之功,接下来《白夜》的烟雨斜阳便是证明。
  狭小地域与生活圈的局限,现代知识(尤其是高科技、信息社会等知识)的贫乏,博大胸怀和远大目光的稀有,悲壮的孤独感的罕见,使中国文学大手笔的出现还有待时日,这不仅是贾平凹也是当代中国城市及乡村的一群写作高手的内心伤痛之源。

  苏童等人的小说能叫人大热天冷出一身汗来,他们似乎偏爱某一些潮湿、偏僻、阴冷(或叫冷门)的社会角落,在那里细心地挖掘着岁月的渣土厚厚地掩理着的某些线索、某些残瓦破瓷,连大导演张艺谋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脱不出那股浸人骨髓的幽寒(当然他压根儿就不想那么做也有可能),反正几盏傍晚时分才挂出来的灯笼等物,真把老谋子和巩小姐都冷得够呛了,双双逃出后才急急又钻进《秋菊打官司》的纠纷里,到都现代都市和乡村的现代阳光下来御御寒,
  这类小说家,确为奇才,可为什么老是喜欢那些题材呢,我至今还是“搞勿懂”,我倒有种奇怪的预感,他们的努力到头来说不定跟柳青写《创业史》、浩然写《艳阳天》的努力一样,“三十五、白辛苦”了。

   叶辛、陆星儿、梁晓声等人,开了一代知青文学的先河,功不可没,只叹时间太接近了,一时似难深掘,《年轮》算是一个知青文学的出色的阶段性总结,《孽债》倒引出了新的文思,但知青文学的凝重性、哀苦味太浓了一些,还不能拓出一个知青文学的新时期来,倒是最新的电视连续剧《遭遇昨天》,好象有了一个明亮的开始。
    我以为,他们的未来在于从更广阔深远的背景上描写中国知青,并且不断地从现实与未来吸取灵感的养料和发现形式上的新突破口。

  张承志、韩少功(应该说还有梁晓声)等人高高举起一面正义、理想、崇高的大旗,但眼下仿佛一支独旅单兵在悲愤勇猛地突围,一时也好象还不清是他们偏激了还是其他人保守了,瞧瞧再说吧。
  但我很佩服他们,因为文学上“真理在少数人手中”的情况是经常发生的。

  余秋雨教授的《文化苦旅》,依稀散射出一缕唐宋八大家的千年余光,煞是热闹红火了一阵。其间几多篇章,愁苦如李清照的词,酸苦如李煜的词,凄苦如秋瑾的词,尤其是“流放者的土地”等篇读来,叫人如细嚼苦胆,数日难忘其味。但也可能是太苦了一些,且气份过于抑闷,同行者寥寥,我个人虽可理解其意,却实难赞同。
  愿余先生再写一部《文化乐旅》,写写我们祖国历史文化中奔放、激昂、欢快的那一面吧,拜托了。

  好个柯云路,他那为人称道的“京都三部曲”尚未奏完,忽然间鬼使神差的急奔一条岔道而去,至今不回头,甚至没有一点回头的迹象,不知他是得道成仙了还是走火入魔了,面对煌煌三大卷《生命特异现象考察》及附属品一大堆,我只能对此大喝一声:“八格!什么的干活?”他个人的选择自是无可非议,遗憾的是倒下了一位很有可能成为“中国的巴尔扎克”的人物,令我几度唏嘘不已。
  我还是要大喝一声:“醒醒吧!老柯。暂停一下你的笔,到中国的十大公司去走一圈再说吧。”

  楞生生冒出的权延赤,在万里河山走红了好大的一阵子,好像直到周恩来走下圣坛后,势头才缓缓而止,大概一方面是内幕文章总是有限的,另一方面也是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咱的”了,但不论怎么说,他对中国文坛的特殊贡献却是令人难忘的──我祝贺并感激他的成就。

  贾鲁生、苏娅两位凭着高超的个人写作技巧,踩了好几圈报告文学之钢丝,居然毫发无崐损,又赢得了春雷般的掌声,高,高,实在是高!《不落的太阳》等书写得有如难得一见的政治抒情史诗,却大而不空,壮而多娇,二位想来当是大有可为的,但近作却有点中气不足,《十四年的改革》似太急就了一点,妙思寥落,不愿细读。
  干下去吧,中国纪实文学的两大高手,岁月在前方,充满了沉甸甸的期待。

  乔良,一位空军上校最近自斜剌里杀出,在现实主义文学和科幻文学中间找了个大空档,一下抛出一本40万字左右的未来预言体小说《末日之门》,震惊海内外。这是中国作家首次展示的全球性战略视野(我看并不逊色于美国、日本、欧洲的一流的大题材作家的视野,在人类理性、正义感、乐观主义等方面则有超越),这也是中国大陆作家首次向社会各阶层表现宏伟的想象力、非凡的预见力、全新的知识结构、独到的个人见解、难得的思想深度、崭新的文学典型形象……
  意犹未尽,融文学、科学、未来学、军事学为一体的中国第一部未来战争模拟小说又破浪而来,《红色舰队──2010年中美海军大决战》,只听听这个名字就可叫许多人坐不住了。
  OKOK!多年前王蒙所呼唤的学者型作家正呼之欲出,中国小说的新太阳已曙光初现,中国的小说读者们的福气已经从天而降了。
  我真为他们──也为自己高兴啊!

侃侃文坛及其他

  林语堂、梁实秋等一代宗师作品的卷土重来,引发出了新的散文热,随笔、专栏、日记、游记的兴起大概也与此有关,这算些什么呢,主体上应该算一种好的现象,因为它预示着中国人的生活质量、文明程度正在提高。但要警惕的是,一个小趣味充斥的国度是难以干出大事业的。

  编缉著名作家夫人的系列作品堂而皇之地起步了,作家出售自己隐私的号角声也已震人耳膜了,只是我总感觉这类事儿趣味不大高,生命力也不会很长(谁会过分关心但丁的妻子是谁,雨果的情人又是谁呢?)。

  历史小说似还在走俏,皇帝、皇后、妃子、大臣、太监、名妓们粉墨登场,骚首弄姿,中国的历史也太丰厚了一点,老是写它不完,不过这些“急惊风”似的作家和作品多半是过眼烟云,不足为奇。

  不知多少次了,我想对现实发问:“哪里去了呢?新时代的《敌后武工队》、《林海雪原》、《红岩》、《高山下的花环》、《乔厂长上任》、《北极光》、《新星》……”
    甚至,我还想追问未来:“还要多久才会问世?中国特色的当代版本的《神曲》、《威力斯商人》、《唐璜》、《简爱》、《巴黎圣母院》、《少年维特的烦恼》、《草叶集》、《海底两万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冥冥之中,我仿佛听见一个冷峻的声音在说:“别再发这些傻问了,你所言的哪些文学,就让它在已不属于它的时代中沉默下去吧,文学现在的主要功能就是供人娱乐、消遣、玩耍,和卡拉OK、电子游戏机、武侠枪战恐怖录相带没多大的区别;诗人、作家,也别想再充当指点江山的天之骄子了,往边上站站,稍息稍息,时代现在最需要的是出类拔萃的大企业家、大商人、广告业巨子、超级营销高手、一流管理大师、经济学大家……”
  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吗?好象是真的。
  一度我也将信将疑。

  不!──最终我还是要庄严地说:“没有中国当代的大诗人、大散文家、大小说家、大报告文学作家、大剧作家、大词作家们的超前(至少同步)出现,中国的经济、科技乃至文化教育发展都将失去深层次的强大推动力,都将一阵又一阵的陷入沼泽河汊,都将使最后的所谓成功在世界文明史上得不到应有的地位。
  “当代中国真资格的文学家,他们是中国经济、科技、文化、教育大复兴时代的先驱者,是中国历史新文明的开创者,他们应当──他们能够──他们也必定会以他们的作品无可辩驳地证实这一点。”

  
    1995.12.10写于重庆南坪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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