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已高得
在云层云海之上了
风冷得
阳光也打起了寒颤
鹰
在脚下很远的地方
为我盘旋着
山顶
依然只有
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用了五十个年头
包括全部的青春期
我登行着
攀爬着
一座神秘的人类情智的
高峰
同行的战友
有的已折回
有的已倒下
有的
在另一座同样伟壮的半坡
遥遥向我招手
竖张开
象征胜利的双指
孤独是一种
深刻的倦意
而今
极度的孤独
风雪一般裹紧了我
偶尔
真想在雪线上冻成
九亿年的化石
2003、5、16作于重庆南岸